闭嘴芝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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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 以前的时光

  提醒:

            视角: Steve的第一人称。

            开始时年龄在十岁左右。


 

    第一次见到我,他就觉得我像只幼兽,可怜巴巴弱小又无措,但总倔强地想反咬一口。

    这是后来他告诉我的。

    当时我被几个同龄的孩子堵在巷子里挨揍——这对我而言是件很平常的事。生活在我们这个地方的孩子继承了父辈的暴躁和平凡,但他们并没有承认这份平凡的心境,于是在这份不甘被父母老师或者比自己更强大的同龄人挫败时,他们往往会把这份愤怒发泄到比自己更弱小的人身上。而我就是那个比他们更弱小的对象。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因为我也并非任其作为,偶尔也会让他们试试流血的滋味。

    但这对他而言似乎并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在我失去意识前,我看见他微笑着开心地向他们问好:“艹你妈个逼。”

    然后我就在消毒水中醒来直面他杵在我眼前的脸,幽绿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匹野狼,差点没给我再次吓晕过去。

    他将我背回去,立在楼道口自己傻乐说,好巧,我两是邻居。

    一点也不巧。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也不是第二次、第三次。一个月前母亲就告诉我,我们有了一个新邻居,他们家中有一次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我在阁楼上画画时从窗中看过他,新鲜的带着生机和微笑的脸,以及面积格外广阔的身体。挺让人难忘的。起码这一个月内我没忘掉,每次母亲提到隔壁一家人,我总会想起那一个球。

    而今天趴他背上我才发现,他不是胖,是厚实,后被跟堵墙似的。


 

    他将我放在门口,蹲下让视线与我齐平,这时我才发现那一双将我吓住的眼睛在他笑起来时会荡起一江春水。

    他说:嘿,我得知道我救的这小可怜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小可怜。我还没开口辩驳他,他却因为我苦兮兮的表情笑得更甚:好了好了,小可怜,你叫史蒂夫对不对?我是巴基·巴恩斯,你可以叫我‘巴基’,当然我更喜欢听你叫‘巴基哥哥’。”

    他以一个鬼脸为结束语,消失在我的眼前。


 

    之后的几天他拜访我家的频率增加,我母亲提到他的频率也增加了。

    对于巴基的拜访母亲很是开心,事实上非常开心。他一直觉得我太孤僻,由于身体原因我只能参与室内的安静的活动,比如画画什么的。但这显然不符合九、十岁孩子的游戏准则,于是我只能孤零零地站在阁楼上看他们奔跑。

    现在巴基来了,这个微笑着看起来有礼貌的小胖子得到母亲大把的喜爱。但我知道在长辈看不见的地方,这个笑起来很乖巧的小胖子喜欢客客气气友善地问候招惹他的人:“滚吧小傻逼”然后拳头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但他从不对我动手也不向我问候,他在转入我的班级还以绝对优势占据老大的位置后,甚至把欺负我的人治得服服帖帖,没人再对我动手。


 

    我怀疑他把我当成了姑娘,那种娇滴滴被他一吓就能尖着嗓子哭喊讨厌的小姑娘。

    他从没回答过这个问题。


 

    很快便是我的十岁生日。

    母亲嘱咐让我们今天早些回家。巴基一天的兴致比我这个当事人还高,具体表现在他既没有恐吓威胁男同学,也没有调戏逗弄女同学,在球场上连旋转跳跃都比往常兴奋了几分。

     这份活力与欢愉显然让这个处在他霸王统治下的班级都轻松了几分,男孩子们和几个帅气的女孩子也加入了球场上的运动,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地在周遭活动,我提起巴基脱下的衣服感觉有点不舒服,准备回教室休息一下,或者去吃颗药。

     当手在书包和桌匣里始终搜索不到那一个圆滚滚的瓶子,身上的不舒服越来越明显时,我的心凉下去。药不见了,而我病发了。

     我的病有一个很长的名字,药也是,只有的母亲和那些医生能准确流利地说出它的名字,而我只知道它的发音晦涩拗口,发作起来是想把自己剁成粉碎在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来躲避的痛苦,那粒白色片状的小东西就是我的命。

    现在,我的命没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几个总找我麻烦的男孩拿走药瓶,何况之前我还看见他们偷偷摸摸回了教室。巴基来了后他们不能再明目张胆向我宣泄不甘,于是只能想方设法开点玩笑,那瓶小小的药只是不痛不痒的玩笑。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但我无法顾忌,太疼了真的太疼了,我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回教室那东西的女孩子打开教室门就开始尖叫,然后奔向球场。


 

    我醒来时只有母亲在身边,她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天暗了,属于夜晚的凉气在病房中扩散,她面容有些疲倦,睫毛颤动,睡得并不安稳。我想握住她的手,让那只手沾染上温暖的颜色。

    母亲被我惊醒了。

    我为自己的行动后悔,她笑的勉强,带着死里逃生的庆幸。她对我的病闭口不谈只问我“生日蛋糕还想吃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却不是个值得纪念的生日。

     “吃。”

     母亲把蛋糕切开,拿块大的给我。

     我小心翼翼端着,先吃了块奶油,甜得腻人。突然想起应该是巴基送我来的。“巴基呢?”

     “他先回去了。史蒂夫……”母亲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可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好。”那把蛋糕多留些给他吧,我记得他说他很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


 

     吃完蛋糕,我和母亲便提着东西回家了。巴基家的灯还没熄,我敲他家门,巴基只把门开了很小的一块缝隙,悄声对我说他父母和他妹妹都睡了。我让他把蛋糕拿走,他很惊喜,却仍没打开门,只是让我快些回家。


 

     第二天看着桌上端端正正摆放的药瓶和面前恭恭敬敬来道歉的男孩子们,自己教室那边被重重叠叠包围着的小红人——几乎全身都涂着红药水的巴基,我终于明白昨晚母亲说让我谢谢他时那一脸难言的表情和昨晚他死活不开门的原因。

    “史蒂夫?史蒂夫?”一身红红火火的人还不要脸地凑过来“大恩不言谢,言声‘巴基哥哥’就好!”

    “滚吧,倒霉孩子。

    “史蒂夫史蒂夫?史蒂乎史蒂乎?史蒂薇史蒂薇?”

    “……巴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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